旧符不会写新诗丶

一行诗。
一台拼凑冷暖的摄像机。

【依赖性】Floating around together/互为冷暖(6)

星森星无差,au

小电台主播星河x社畜听众译森

可能要十次才能发完()全文大概奔着1.5w+去了()请勿上升正主!

请请请务必先看前篇!可找合集或下方标题tag。

抱歉昨天消失了 这篇比较长也很需要细腻的刻画 很难(躺

感谢阅读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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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那条信息,星河愣着没反应过来。

“?”
词句在心里拼拼凑凑,最终只回了这么个标点。

译森故意不直接解释,就等星河回了这句,才慢悠悠地打字。

“方便来初遇森糖果店见我吗,那是我开的店。”

看到这条,星河心里的疑惑终于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后知后觉的尴尬。原来你早就知道我是星河啊,译森酱你也太坏了吧——!回想起自己装女孩子叫译森哥哥的日子,星河老脸一红,瞬间变成一颗红光满面的番茄。

不过即使这样,他还是厚着脸皮答应了见面。

屏幕那头译森止不住地笑,想着星河面红耳赤的样子他心里就有种奇妙的感觉。他还是答应了见面不是吗?简直美满得不太现实……译森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又愉快地抓了几颗糖试图维系这种感觉。

等明天的太阳升起吧,他想,他要去拥抱太阳。

 

 

见面那天知趣地是个晴天,他们约在下午,方便夜班之后星河能睡到醒。不能否认同时没有方便能顺理成章一起吃个晚饭的意思。

不过星河没有成全译森想让他睡到醒的好意,他早起了起码两个小时用来作心理准备和外貌打扮。外貌打扮与否其实无伤大雅,即使星河穿最简单的衣服也很帅,当然不穿衣服更帅但他不打算第一次就这么毫无保留。

还是慢慢来吧……没谈过恋爱,他不知道什么阶段干什么程度的事情才不算冒犯,不过他自信大概的分寸他能拿捏。大脑被喜悦搅拌着糊涂得恰到好处,没给他指出他和译森酱还没确认关系这个无关紧要的纰漏。

至于译森那边,忐忑要明显多于期待,毕竟本来就是意淫出来的酒劲撑不过一夜好觉。翻过行李箱,他有点失望地发现没有体面的衣服。过了一会儿他觉得也无所谓,本来也就不需要太刻意。在星河不知道的情况下他看穿了河子哥那么多秘密,现在还回去一点真实又无可厚非。这样想完他舒服地闲下来,发觉没事干又把店里上上下下整理了一番,每个展柜的玻璃都擦得像面镜子。

 

 

星河来的时候译森正在门口挂歇业牌子,顺便假装凑巧地在门口迎接。星河看见他的时候有些不敢上前,踟蹰了几秒还是走了过去。

“嗨。”星河在译森面前站定,“你是译森吗?”

译森看着面前这副背对着光也棱角分明的眉眼,掩饰了一瞬的出神,“hello河子哥,就是我啊。”

“是不是影响你生意了啊。”星河看看歇业牌子。

“没事啊,本来就没人,你不是知道。”译森找回心跳,说出这种熟人间的语气,他喜欢这种感觉。抬头的时候被感觉到阳光一直暖烘烘地照在自己脸上,甚至刺眼。星河是背着光与他面对面的,那么他自然是迎面站在光里。

 

 

和星河促膝而谈的时候,译森承认,语言无疑是一种比文字亲切得多的表达方式。

“不会那天我来买东西,你就认出我声音了吧译森酱?!”星河发现自己不能绕过这一茬,遂决定死个痛快。

“当然啊,我没敢问你,反正你签了售后保障会留电话号码嘛。第二天那个礼物一来,哇塞,这都是缘分啊星河酱。”译森笑笑,也渐渐不再局促。

“那你就继续骗我装妹妹是吧,”星河故作委屈,“译森酱就是想故意占我便宜是吧……”

星河委屈的样子挺像小狗,译森想。“诶呀你不是不让私联听众的吗,我怕告诉你你就给我删了。”

“行吧,暂且信你。我也想问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哦。”

“什么啊。”

“你那个叫‘星森’的糖果,是不是根据我俩名字取的啊。”

“啊……?”译森瞬间脸红,星河笑嘻嘻地看在眼里。

“好了,我知道了。”他很开心似地,“其实我想问的是,译森酱当时为什么会听我节目啊?”

“听众见面会是吧,刘博文……”译森第一次叫出这个才知道的名字。口感不错,他承认。

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在暖意里漂浮像升空的热气球。“其实最早是因为手误,想着反正没事干就听了一期,感觉还不错。”

“那个时候过得很糟糕,哦嗬现在也是。就是疫情嘛,没有生意了。然后交不起房租了,我就搬到这里。你如果还记得的话那应该是我在电台上和你倾诉得最多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是一个喜欢敞露心扉的人,但是面对你的时候我发现很有那种,就是,分享欲。”

译森抬头偷偷瞟了一眼确保自己的话语没有过分矫情到引起星河的不适,却发现对方一直很专注地盯着他。低下眼睛他顿了顿然后继续。

“可能是因为在网上无关乎现实的缘故吧,反正没人知道我是谁。后来我发现,不是我什么都可以和你说,而是我…什么都想和你说。把我整个翻出来掏个底给你看看好像会让我舒服一点,把所有的废料倒掉然后灌满你的声音,就这样坚持着我还能再活过下一个明天。”

“但是后来你越来越火,我发现我在对你撕开自己的时候同时会有很多想找点乐子的观众听得津津有味,那种感觉就像,在大庭广众之下裸奔。所以我想要你的微信,想试图创造和你独处的方式,当然是有隔阂的那种,仅仅是在网上,那样让我觉得安全。”

“你拒绝了,当然是我意料之中。我知道你们这个行业有很多规矩。有点失落是真的,我以为也只能这样了。后来发生的事情简直像小说情节,我不敢相信就这样搞到了你的微信尽管我不能告诉你我知道那是你,但你其实在任何身份下都一样,彻底温暖……”

情绪在决堤的边缘,还有上涨的趋势。好在星河接过了话题,像过去的许多次一样又一次把他救了出来。

“其实那段时间我刚做主播,做得还是,挺糟糕的。”星河不好意思地笑笑,“‘星河’其实对很多听众来说不过是一个人设,他们不必在乎面具下的我,啊没有责怪的意思,这是理所应当的。我必须作出刀枪不入的完美形象,一个完美的倾听者、安慰者,一个符合幻想的邻家大哥哥……”

“但是我也过着不尽人意的生活。因为公司小,没有完善的换班制度和足够的人手,我必须习惯长期和常人相反的作息。两点一线的生活让我除了外卖员之外没有任何私人社交。作为内行我知道行业里大多数人是什么心态,所以我不会相信那些人设经营的把戏,更不会找个电台之类的地方倾诉。”

“我以为我可以一个人憋着,关于生活的疲惫和家人的病之类的那些烦恼。但当你出现的时候我发现我情不自禁地想要透露人设之下真实的我去和你共情,甚至是在节目上。很不专业,我也意识到了这种特殊。所以我想这样可怕的人如果存在,最好还是能成为我的朋友,或者,或者比朋友还要更进一步的亲人……”

“拒绝加你微信只是我下意识地想要维持职业性的专业感,但我承认在那之后我马上开始想该怎么换个方式……骗到你微信,用一种普通人你的方式接近你,没有卸下伪装带来的负罪感……”

“话说,译森酱不会真的以为我是凑巧扩列加到你的吧?”

“我甚至默认你有那种扮女钓男的癖好,说真的,让我难过了一会儿。”

说到这里两个人同时大笑起来,故作恼怒地互相献上一拳,总之诸如此类让人觉得亲昵的肢体接触。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说节目。”终于停住笑,译森淡淡安慰道,“你让我觉得很真诚,而且真的,帮了我很多很多。”


在这个普通的下午,他们并肩坐在铺了毯子的地上,说尽了大大小小屁民的牢骚,然后感慨彼此相遇的美好,从没把反衬手法用得如此出神入化。没人觉得矫情尽管多少有点,但这个下午因此而变得不再平凡。

“今天真的,真神奇。”在夕阳沉下地平线的时候,译森以这句话作为交心暂告一段落的结尾,站起来走进厨房去准备他们共同的晚餐,“有时候真的让我觉得我是个小说男主,你知道吗。”

 

译森烧菜的水平炉火纯青,笨手笨脚的星河只能在边上探头探脑地捣乱。

“译森酱还会烧饭啊,好厉害啊,居家必备满分好男人。”

“嘁,”译森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你一个人出来过了这么久不会天天吃外卖吧,牛,刘博文。”

经过这个下午他发现自己喜欢上直呼其名的感觉了。

“谢雨豪,”被叫了好多次真名星河也开始品味译森的真名,然后随口扯皮,“译森酱是不是五行缺水啊。”

“是,这都猜得到,好牛啊……河子哥。”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要叫这个绰号。

在星河把菜盘子端出去的短暂空缺里他想,事情好像确乎要朝着他没有预期的方向去了。不过他决定随顺其自然,自己负责心怀侥幸。

 


吃饭的时候他们本来可以坐在柜台边,可惜只有一张高脚椅。

译森本来想让给星河坐,但那家伙不知道动了什么脑子说要把所有盘子放到地上就像野餐。

他不会承认他喜欢这个主意。

有一搭没一搭地边聊边吃,他知道这顿饭会吃很久,并且对此感觉良好。

星河这才有机会好好看看这店里的装帧,下午一直顾着看译森了。

“这么艺术感的装修,我之前怎么就没猜到是艺术家译森先生的店。”

“你是鉴赏家吧刘博文,来过几个顾客都说冷色调不适合糖果店呢。”

“哇真是不识货,我译森酱的品味有谁敢不认同!你这店凭什么不火啊,装修这么清新特别,还会自己做糖果,名字起得也好听,店主还帅,这不火天理难容啊!”

译森被他逗乐,笑得大幅度抖动起来,端着碗的手差点把饭撒了一地。

 


吃晚饭星河抢着去洗碗,译森想拦,耐不住对方大喊“你不要以为我自理能力为零好吗!”只好退到一边背着手专注地看。

“干嘛,没看过洗碗吗?”

“没看过刘博文这样的帅哥洗碗。”

他也学会了亲切地开玩笑,而且感觉很好。

不过听到“因为译森我热爱洗碗,因为译森我热爱刷锅,因为译森我热爱任何脏活累活,译森赋予了干家务的意义”之类的话,他觉得自己还得甘拜下风。

 


尽管欢笑着不觉时间流逝,但临近该告别的时候了。

不舍的气氛酝酿出些许暧昧,应该被物尽其用的。

“最后再和你说句谢谢,河子哥。”译森送他到门口。

“什么‘最后一句’啊,还有谢什么,不如说点别的呢,搞得这么伤感。”

译森不确定他是什么意思,那就按着自己的意思来吧。

他深吸一口气。

“可以的话,能不能保持联系,我说见面的那种。河子哥你真的很适合做那种,很亲密的、进一步的那种、那种……就是……”

他不合时宜地停住,斟酌着是该用“朋友”还是“挚友”或者……

“我知道了,男朋友吗?”

突如其来的一个直球。译森“嘶”了一声,抬头看见星河很认真地找着他的目光等着回答。

“如果你愿意的话,反正,啊我叫你来真的不是为了这个……真的……不过……我很乐意,河子哥。”

呼——他脸红了,肯定。 

 

“那你就答应了啊译森酱,”星河有点着急,但很开心,“我马上要去公司,等我结束之后我再来找你,行吗?”

“我来接你吧,然后送你回家。”译森感觉微笑好像已经变成了他的习惯,但依然是由衷的,甚至忘了对自己能说出这种话而惊讶。

 


星河走后译森打开电台,把声音开到最响。

一如既往温柔的声音灌满他整个人,但这次多了几分让他偷笑的隐秘侥幸感。

他好像终于知道“彼此”这个词汇意味着什么了。

同样不得志但不至于凄天惨地的人生,同样不敢轻易交付的信任,同样饥渴难耐但故作无谓的孤独。星河恣意一些他怯懦一些,这是唯一的美中不足但也是很好的互补……

桃源或者港湾之类,反正是仅属于彼此的。

是最宝贵的分享欲,是双向的拯救,是冷与暖的反衬,是互相解开心结的手,有天突然发现也很适合紧紧相握。

熟悉的音乐。是应该前进到再没有铺陈的空间

见过星河本人之后他有点不太习惯这种隔着屏幕的方式了,不过他知道他有机会得到更亲密的,那么短暂的等待真的算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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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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